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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2/11/3 21:57:00

每个人都有一个家乡,每个人都对家乡怀有特殊的感情。那些在家乡的成长的岁月,酸甜苦辣,都会在往后的日子里反复咀嚼。“家乡”之于每个人,就是“母亲”,就是来处。很多和“家乡”有关的文学作品,总是有一股哀愁在里面。作家季栋梁著的关于他的家乡《西海固笔记》一书却充满了活力,书里语言朴实、扎根乡土,充满了泥土的气息与生命的韧性,西海固穷归穷,但是他的文字传达出来的不顾一切奋斗的姿态,是明天会更好的信念。

《西海固笔记》是一部长篇报告文学力作,真实还原了西海固的历史,笔墨着重写了西海固的“穷”和西海固如何脱贫致富、脱胎换骨的历程。

西海固有多穷?穷得让人震惊。据记载,从年到年的年间,出现大旱63次,历史上“人相食”、“易子而食”、“夫妻夫妇想割而啖”等记载不绝史书。因为缺食,当地出现了许多逼迫你节俭的禁忌传说,比如你今世吃饭掉了饭粒、吃馍掉了渣子,不捡起来吃掉的话,你死后到另一世,它就会变成蛆让你一条一条吃掉。在当地,评价一个女人好不好,主要看她会不会在吃上节省。到了年,当地还有嫁女儿的人家想把孩子嫁到有“观音土”的村落,在他们心中,观音土也是粮食。缺少吃的,挨饿就是常态,当地就有“挨得饿,打不过”的励志格言,这是说一个厉害人,定然是挨得了饿的。

不仅缺食,当地更是缺穿少用。书里还原了一位干部的回忆录,一些贫困户,全家几口人只有一套衣裤,出门都只有轮流外出。十二三岁的女孩,还没有裤子穿。这真的让我瞳孔地震,感叹自己的幸福。西海固作家火仲舫曾写道:“有的农民家里就一个碗,老爷爷先吃,吃完儿子吃,然后两个小孩吃,再是女人吃。小孩没有衣服穿,光着屁股,只用个绳子在腰里系着,冬天冻得直打战。”这真的是现在的小朋友无法想象的艰苦。

除了缺食缺穿,当地最缺的是水。当地常年干旱,有水的日子特别少,当地有位领导曾经说,“西海固下雨就是下GDP”,有位当地诗人也叹息过“想家,其实是想一场雨”。下雨的时候,当地村民就用窖装满水,当地人称之为生命之窖。如果窖没收上水,河沟水便是唯一水源。当地人有一种水叫“鸡叫水”,即公鸡打鸣了就去山背后的河沟里抢的水,这种水是苦水,苦得撕嘴,可是这样的水大家也得抢,晚了就没有了。那时候西海固的村民绝对想不到以后家家户户通自来水的方便。

因为穷和一大批“苦难叙事”文学家的诞生让西海固声名显赫。当宁夏高调宣布与全国同步奔小康时,“西海固”更是掀起了爆炸式的“冲击波”,成了“网红”。电视剧《山海情》通过艺术手法也再现了那一段历史。那么西海固和宁夏是怎么脱贫致富的呢?容我卖个关子,不多叙述了。

书里在描写雨水的珍贵和下雨的快乐,有这样一句家乡话,“毛毛雨,大大下,精沟子娃娃不害怕”。太亲切了,在我的家乡,一个西南小县城,也会用“精勾子娃娃不害怕”来形容小孩在下雨天的快乐。读着读着就想家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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