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汉书》记载:“乃徙武北海上无人处,使牧羝,羝乳乃得归。”也就是说,因为苏武宁死不屈,不愿意投降匈奴,匈奴单于把他流放到“北海”这个地方。给了他一群公羊让他放牧,并且对他说,只有公羊产了小羊,才准他回来。
(苏武牧羊)那么,《汉书》上所说的“北海”,是现在的哪里呢?
现在普遍认为,《汉书》上所讲的苏武牧羊的北海,也就是现在俄罗斯境内的贝加尔湖。
贝加尔湖是世界上第一深的大湖,最深处达到米,平均深度米。也是欧亚大陆上的最大淡水湖,面积达到3.15万平方公里,积水面积则达到56万平方公里。这个湖还有个很大的特点是地域面积狭长,长度达到千米。
贝加尔湖长期以来,属于中国北方游牧民族的生活区域。当时生活在这里的最主要的民族叫做丁零人,或者称为敕勒人。丁零人在长期发展过程中,不断地和周边的民族,产生了各种各样的北方游牧民族。
蒙古族统一中国建立元朝的时候,贝加尔湖属于元朝的范围。忽必烈在这里设置岭北等处行中书省。明朝的时候,这里属于北元,以及后来北元分化出的各游牧民族的生活地。清朝前期的时候,贝加尔湖属于中国。后来俄罗斯大肆往东边扩张,清朝和俄罗斯签订《尼布楚条约》等多个条约,贝加尔湖归入俄罗斯。
不过,虽然我们现在认为,苏武牧羊的地方就是现在的贝加尔湖,其实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。
(周穆王西巡)在中国古代,“北海”是有特殊含义的。中国古代由于认识有限,认为中国位于陆地的中央,属于四方形的陆地。陆地上方,是穹隆形的天空。陆地的四周,分别是东海、南海、西海、北海。
这种说法,其实还不是一种实证性的认识,而是一种哲学上的认识。这种哲学上的认识,是认为中国居于世界的中心,被周围的四夷拱卫,天圆地方,四海归一。且不说陆地是否真是方的,天空是否真是穹隆形的,东海、南海是有的,西海、北海显然并没有。
周穆王的时候,曾西征犬戎,同时也是为了寻找西边陆地的边沿,也就是西海的位置。据说他到达青海湖边,认为青海湖就是西海。周穆王还曾和西王母在瑶池相会。这个瑶池,就是西海。
到蒙古人西征的时候,显然已经不再认为青海湖就是西海了。不过,他们依然有一个梦想,就是要一直往西边打,达到陆地的边缘。也就是要寻找真正的西海。由此可见,西海确实是个中国古人的一个梦想。
除了寻找西海外,寻找北海,也是中国人的梦想。在古代的很多典籍中,都有关于北海的描写。在一些神话小说中,比如《西游记》等,还有北海龙王。
(匈奴单于)我们现在知道,陆地往北,确实有海,这就是北冰洋。不过,由于北方天寒地冻,往北探索非常不容易。因此,古人很少有到过北冰洋的,他们也不把北冰洋认为是北海。同时由于贝加尔湖面积广阔,又狭长,因此古人普遍认为,贝加尔湖就是北海。
说苏武牧羊的“北海”就是贝加尔湖,还有一个证据,是当时苏武在经历了五六年艰苦的牧羊生活以后,匈奴单于的弟弟于靬王到那些地方打猎,遇到了苏武。他发现苏武虽然只是一个文官,却已经可以制造渔网捕鱼,而且还能够制造出强力的弓弦打猎。于靬王非常敬重苏武,于是送给了他不少食物,同时也送给了他不少羊。当然了,这些羊,既有公羊,同时也有可以下崽的母羊。苏武的日子因此稍微好过一点。
然而,可能是上天还要让苏武继续遭遇磨难。不久,于靬王就去世了,苏轼也失去了生活的接济。同时,丁零人又偷了他的羊,这样一来,苏武一下又变得贫困起来。
偷苏武羊的丁零人,就生活在贝加尔湖岸边。由此可见,苏武确实被流放到贝加尔湖一带。
不过,从古人对“四海”的认识中,还可以看出,这里的“北海”,还不能确指为贝加尔湖,而是代表极北的地方。匈奴单于把苏武流放到极北的地方,是想用最艰苦的环境,消磨苏武的意志,让他投降。不过,也正是因为苏武被放在了极北的地方,由此,才体现出了他崇高的民族气节和家国情怀。也许,这也是《汉书》想要告诉后人的“微言大义”吧。
(参考资料:《汉书》等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