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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榜题名全国报纸副刊散文一览无余2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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★人民日报海外版华文作品发表作者刘裕国散文《我的草原我的家》

★人民日报大地副刊发表作者于保月散文《品秋·收秋·拾秋》

★中国纪检监察报文苑副刊发表作者姚音散文《高原之子》

★咸阳日报古渡副刊发表作者王京散文《山水情更长》

★文汇报笔会副刊发表作者吴建国散文《宝山的河》

★新民晚报夜光杯副刊发表作者李大伟散文《老华侨新词典里的“女人”》

★今晚报今晚副刊发表作者汪兆骞散文《追忆童年时的租界往事》

★人民日报海外版华文作品发表作者连忠诚散文《开往春天的地铁》

连忠诚/开往春天的地铁(散文)

河南郑州特大洪水52天后,郑州地铁终于开启运行模式。孩子上学需要坐一站地铁,从东大街站到紫荆山站。听说地铁马上要开通,孩子欢喜得手舞足蹈起来,那种喜悦和欢娱,对她来说是好久没有的体验了。

舞蹈

一早,地铁口附近的公园,呈现一片热闹的景象。老年人早早地来到公园跳舞。在拆墙透绿的城市公园里,流行起老年人迪斯科舞。很多初学者,随意扭动身肢,肆意夸张的面部表情,看呆了不少人。各种乐器都有,人们围成一圈在演奏。一个60岁左右的大妈,戴着墨绿色墨镜,右手拿着话筒,面带微笑,给大家唱《天路》。她的表情又亲切又热情,旋律把握得当,抑扬顿挫,高音拉长,声线飘扬圆润。她一边唱歌,一边和着乐曲转动身体,与观众进行目光上的交流。表演很受欢迎,围观的人水泄不通。老人们认真地唱歌,专注地演奏,没有一点马虎和敷衍。还有很多才艺爆表的老年人,聚在一起或唱戏、或打鼓、或聊天,每一处都充满了欢声笑语。一位近70岁的郑州大爷装备齐全,坐在公园的花池旁,打打音乐,吼两嗓子。坐在一旁的人赞美有加。一男一女跳起拉丁舞,坐在我身边的老人讲,跳舞的男一号,已经77岁了,他穿着黑色的板裤,上面是白色衬衣和黑色马甲,锃亮的皮鞋,头发梳理得干干净净,脖子上还有一个红色的领花;大妈看上去也很年轻,脖子上围着粉红的纱巾,穿着红色的毛衣,毛线裙,轻盈雅致。他们在音乐声中陶醉起来,舞姿灵活柔美。旁边有很多环卫工人在歇脚,穿着红*的马甲,时不时拍手叫好。

鞋垫

一号线人民路站C口处,一位古稀老人,趁着夜色,开启地摊生活。她瘦瘦高高的,头发差不多都白了,戴着老花镜,正在一针一针地缝鞋垫。虽然她是在卖鞋垫,却不见她吆喝一声,只是在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。破旧的三轮车上,摆满了各式鞋垫,白色和*绿色多一些。鞋垫大小号都有,上面还绣有各式花儿和福字样。老阿姨说,想送给消防战士或者人民警察。那天是消防人员和人民警察背着自己的孙女,逃脱了洪水的袭击,送到地铁出口。小孙女和奶奶决定手工制作鞋垫,送给地铁上那些救援的人员。

路边的人三三两两围了过来,老阿姨亲切地说,如果是消防人员和人民警察,不收分文。但路过的人都给了票子,直接放在车上。小孙女大约已经是高中生了,在一旁羞涩地看着奶奶,手里拿着一本书。一位穿戴整齐的年轻人放下10元钱,取了一双鞋垫,老奶奶追过去要退钱,可年轻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因为儿女生活在郑州,老阿姨和老伴儿退休后便从老家来到郑州,投奔儿女。70岁,本是在家颐养天年的年纪,可这位老阿姨不服老,每天在地铁口手工缝制鞋垫现场卖。她身体硬朗,除了周六周日和极端天气,每天都在这里卖鞋垫,一卖就是三四年。老阿姨每天上午9时左右开始在地铁口缝制鞋垫,直到傍晚6时以后才收摊儿回家,而老伴儿在家负责一日三餐。老阿姨身旁几个袋子里除了做鞋垫的针线布料,就是老伴儿给她带的午饭。她所卖鞋垫从小孩到成人有20多款,每天卖10至20副不等,能赚到几十元钱。到这里买鞋垫的绝大多数是回头客。

老阿姨说,特大暴雨那天,她在地铁口避雨,是一个便衣警察搀扶着她把她送回了家,她说,地铁开通了,自己可以在这里遇见帮助过自己的人。那个人,她记得很清楚,国字脸,高鼻梁,三十七八岁的样子,总是说说笑笑,温和可亲。一个多月来,她一直想寻找他,可他一直没有出现。老阿姨有点失望地叹了口气,很快,又微笑起来,说,终于又可以摆夜摊了,老伴把午饭晚饭送到我手里。在地铁口,看来往人群,看富于生机活力的年轻人,有一种力量在感染我。更重要的,我希望找到那个便衣警察。

天不早了,我也该下班回家。站口的安检人员已经拉了卷帘门。隔着夜色往外看,往日此时地铁人流正值高峰。人们或背着挎包,或掂着笔记本电脑,匆匆地向外面走,赶路回家。一个小伙子手机滑落,另一个小伙子追赶大老远送过去;一个叔叔没有戴口罩,人群中有人说,给你。夜色朦胧,老叔叔和老阿姨在高峰期过后,收摊回家,老阿姨坐着车后面,老叔叔胳膊向前倾斜着,双腿在吃力地蹬着。

烩面

堂食“解封”和地铁即将开启的好消息,让餐饮业人员激动不已。人民路站附近的一家烩面馆,服务员一早在主管带领下,唱起消*歌,领班给一排排间距队列的服务员用酒精消*手,现场演示戴口罩。很多服务员都是女性,她们化着淡妆,整理工作服,脸上露出微笑,心里美美的,有活干就有饭吃了。

当天不少餐饮店打扫店内卫生,整理桌椅,做一些堂食前的准备。这家烩面馆在疫情防控期间提供外卖服务,通常是用餐桌堵住门口,将做好的餐食送给门口的顾客与外卖员。恢复堂食后,疫情防控并没有放松。刚过中午12点已有人在排队,工作人员戴了口罩,在门口用电子体温计对来人测温,体温正常方可进店。店主管介绍,之前都是乘地铁的人来这里吃,因为这里没有停车位。地铁停运后,顾客减少了一半,靠零星的外卖单子维持着门面。地铁马上就要开通,主管通知全体员工到位,提前准备食材,并全方位消*打扫卫生。老板下令,自己先庆祝一下,于是熬制了新鲜的牛肉汤和羊肉汤,为他们共同度过困难期干杯。

这家店位于闹市,主打的就是烩面,来吃的基本都是回头客。一碗烩面端上来,瞬间就让人有了底气,有肉有菜有汤,也就十几块钱。特别是在凉凉的初秋,一碗下肚驱走寒意带来温暖,解馋又舒服。

这样的餐厅,很多时候也是我解馋的快餐店。一来二往,主管也认识我了,每一次都是亲切如故。来的多是回头客。医院跑出来解馋的,太想这碗烩面了。这家的烩面分为4种,区别主要体现在肉上。优质烩面放的是羊肉,还有三鲜烩面、腱子烩面、滋补烩面。烩面好不好吃,面条很重要。机器压出的面条虽规整,但总感觉少了几分滋味。这家烩面都是纯手工,面片在师傅手里上下飞舞,看得人眼花缭乱。一碗好吃的烩面,汤和面的作用同样重要。在熬汤方面师傅有秘方,骨头砸碎了放锅里煮,里面的骨髓更容易煮出来,汤汁喝起来鲜美不腻,回味无穷。作为汤底的羊肉汤熬制到接近于奶白色,上面漂着一些滚动的油花,这样的羊肉汤喝起来浓厚鲜美却没有膻味,手工烩面筋道有嚼劲,炖煮的羊肉粒肥瘦相间,软烂适中,木耳、千张、粉条、青菜,该有的配料一个都不少,店家还贴心地送上一小碟香菜和糖蒜。凉菜的品种足有三十多种。想多尝几种凉菜,可以选择拼盘。酱花生配辣椒圈,红油耳丝配凉拌牛肉,有荤有素,配着烩面吃刚刚好。

主管担心开通地铁后,又出现如之前的顾客等待现象,特意在门口加放桌子凳子,在前台备有口罩以便顾客使用。中午,主管领着员工为庆祝地铁开通会餐,地铁口飘来阵阵羊肉汤的香气,路上来往的人停下脚步拍照发朋友圈。据老板介绍,暴雨以来,生意不好,我们和员工们一起担起“店荣我荣店耻我耻”的理念,没有拖欠员工工资,并及时关心员工的衣食住行。我们和员工一起抱团取暖,度过困难时期。

我在地铁口巡逻,大老远看见他们的员工在清理大门口的泥土,几位年轻姑娘穿着工作服,喜笑颜开,你一言我一语,追逐着跑跑跳跳。时不时有外卖小哥来取餐,服务员们一起上阵,打包、给料。

天很快黑了,我下警务室更换衣服,忽然闻到烩面馆散发的香气,眼前仿佛如以前一样出现一碗白汤羊肉烩面,上面漂着枸杞和羊肉片,桌子上有两小碟糖蒜和香菜,总感觉有一种熟悉的问候,在耳畔回响着。我知道,那是服务员们贴心的问候,他们如一个小家庭,在暴雨来临时,拥挤在餐厅避雨,老板想法子提供给员工休息和吃喝,他们风雨同舟,扛了过来。

我好像如过去一样在列车里听乘客议论纷纷,说自己是吃客,走去人民路吃烩面,那声音,如同回家,充满温馨。宾客如织,花儿和舞蹈,成了地铁口附近公园的风景,让那些乘坐地铁的人赏心悦目,保养精神情绪。经过52天的艰苦奋战,终于重新开启一座城市的地下速度。

★羊城晚报花地西湖发表作者胡玲散文《老城印象》

★湖南日报湘韵副刊发表作者易鹰散文《城东之门》

★牡丹晚报牡丹园副刊发表作者王益华散文《失而复得的电动车》

★洛阳日报洛浦副刊发表作者韩晓红散文《流光溢彩夜洛阳》

★洛阳晚报百姓写手发表作者夏菊英散文《老伴的“新皮鞋”》

★商丘日报梁苑副刊发表作者张建树散文《老房子的温馨》

★焦作日报山阳城副刊发表作者王保利散文《小城绿了》

★安徽日报*山副刊发表作者张恒散文《掼稻》

张恒/掼稻(散文)

*澄澄的稻子割倒了,一铺铺堆放在田里,排列整齐,间距相等,朝向一致。接下来的事情,就是掼稻,把稻粒脱下来。

就在田里脱粒,用斛桶掼。

斛桶是一件很古老的农具,从哪个朝代发明使用的,好像没人能说得清楚。当年我问过村里的常三爷,后来又问过学校的老师,都是说不出个所以然。常三爷读过许多古书,晓得四书五经,会讲三侠五义;老师书橱里有《齐民要术》和《农*全书》这些专著,记着许多农业方面的事情。但他们都不晓得斛桶的身世。

一个普通的斛桶,似乎有些神秘了。

斛桶样子不特别,结构也不复杂。除了四角有护耳,桶底多了两根木拖以便于挪动,其他形状就像米斗,只是板材要大些,厚点。我用胳膊庹过,也用手指拃过。桶底口,边长一庹稍多;桶上口,边长将近一庹半。我那时身高一米五不到,一庹跟我身高差不多。我一拃五寸,斛桶最高的地方拃了四拃。护耳长都不到一拃,板虽然厚,也不够拃,只能用手指量。

别看斛桶结构简单,不如风车、犁耙复杂,却不能自己用木材打,要凭计划买。这是我幼时的事情。记得我们村里有一个斛桶就是在镇上农具厂买的,桦树料,禁用得很。

斛桶其实平时不大用,只是到了割稻的时候才派上用场,平时就放在仓库里,装装东西。也能当船用,不漏水,用扁担就能划得走。下大雨田涝了的时候,村里人就是推着斛桶把没在水里的稻子割上来的。记得破圩那年,还有人划着斛桶去救人。

把斛桶运到田里很费事。斛桶很重,一百多斤,且体积庞大,不是身强力不亏的人扛不动。我们村里有几个人能扛,力气最大的二老张都不要人帮忙,自己双手拎着护耳,深吸一口气,猛一提起,斛桶就到了肩膀上,稳稳地竖在空中。他步子端正,走田埂跟走大路一样轻松,斛桶放下来,不喘粗气,脸色如初。也有抬的,用绳子将斛桶四个护耳系住,再在桶内交错处绾个结,扁担不够长,拿一根毛竹杠子穿插在结的中间,两个人抬着走。这就会招来逗笑,说两个劳力抬斛桶,精怂!

斛桶放在田里的位置有讲究。一般桶拖与稻铺的朝向相反,这样便于拿稻铺。还要兼顾到田的长宽比例,斛桶的走向最好是与长边平行,这样省得斛桶经常掉头。

一张斛桶最多可以八个人掼稻。每个拐角两个人,掼起来稻铺一上一下,声音有节奏,场面也好看,而且不乱、不窝工。

掼稻有技巧。从稻铺上拿起一大把,正好双手握,用稻披叶一裹,握紧。然后挺胸仰肩举起来,手和腰同时用力,对准桶板用力一掼,金灿灿的稻粒就洒洒地落下来。接着双手抖几下,使得稻铺里脱下的稻粒落净,再举起来用力掼。边掼边抖,一粒不留,中间还要把手里的稻铺翻几下,防止裹在中间的稻粒因为没掼上力脱不下来。一把稻铺掼上个五六次就差不多了,有经验的人听稻铺掼在斛桶板上的声音就晓得稻粒是不是掼净了。从沉重的“嘭”声,到轻飘飘的“啪”声,像是强度逐渐减弱的音调。我就喜欢听掼斛桶的声音,那是一种享受。

把两边的稻铺掼没了,就把斛桶往前拖,免得到远处拿稻铺耽误时间。才掼下来的稻粒我们称为水籽,很重。即使斛桶下面装着两根拖木,减少了不小的摩擦力,但装着水籽的斛桶拖起来也很费力,一般是两个力气大的人在前面拎着护耳用力抬,出劲拉,后面把人推。如果田里没水,斛桶后面就会露出两道泥沟。有水的话,就鼓起一片泥浆。

掼斛桶的时候常常有许多孩子在田里玩,捡稻穗,逮小青蛙,在泥里踩野果子吃。移动斛桶时大人喊孩子们帮着推,孩子们自然乐意,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,却不想常常被大人戏耍——几个大人忽地齐用力,斛桶跑得飞快,推斛桶的孩子猝不及防,双腿跟不上,“扑通”一声全都摔得嘴啃泥。

斛桶里的水籽要及时挑走。挑水籽的人都是一把好力气,一担水籽堆满了有三百斤。我最佩服二老张,别人挑一担水籽路上还要歇肩,他一口气就能挑到晒场,一天下来,就比别人多挑几担。不过,他从不怨言,多挑就多挑。乡里人性格都是这样,跟水籽一样沉实。

掼下来的稻草是要扎起来的。专门有人干“打扫战场”这事,先拽几根稻草做扎绳用,手拿两头,往摊在田里的草铺穗颈处一捋、一扣,手带着草铺立起来,扎草交叉一扭,一头往扎草里一塞,另一头用力一拽,一铺草就扎好了,我们叫“斛桶把子”。

拎着斛桶把子用力一旋,底部撒开就站在了田里。日后,太阳晒,鸟雀飞,成了田畈里一道风景。

★宝安日报流金岁月发表作者倪西赟散文《追梦人》

★阜阳日报平原副刊发表作者葛继红散文《蒙洼致富曲》

★西安晚报悦读周刊发表作者房臣波散文《小园植物》

★四川日报原上草副刊发表作者洁尘散文《老友何多苓》

★江淮晨报晨书房副刊发表作者李云斌散文《母亲的柿子树》

★光明日报大观副刊发表作者徐典波散文《江湖之界》

★山西晚报子夜副刊发表作者师郑娟散文《秋雨》

★中国社会报民*文化发表作者殷建成散文《老家的重阳糕》

殷建成/老家的重阳糕(散文)

作为中国传统节日,农历九月初九的重阳节,是昔日老家苏南农村的风俗之一。重阳吃糕,寓意“步步高升”,图个吉利。

小时候,在重阳节这天,乡村几乎家家户户做重阳糕。当小村上空飘荡着袅袅炊烟的时候,各家各户开始制作重阳糕了,我家也不例外。

重阳那天,母亲早早就起床,把庭院和灶房打扫得干干净净,开始忙碌起来。做重阳糕是一道复杂而繁琐的工序,母亲把食材准备妥当,先将糯米粉、粘米粉、白砂糖粉混合在一起用力搅拌均匀,边倒温水边搅拌成小块状,用手搓揉成小块面团,过筛网出细米粉,将模具的底部铺满,不厚也不薄,把表面整理平整,模具的底部和内壁最好刷一层豆油,方便脱模。

父亲在灶膛用硬柴(豆秆、树枝)把大铁锅的水烧开后大火蒸5分钟,取出糕团在上面铺一层红豆沙,在豆沙上面再过筛一层细沙粉,整理平整后大火蒸5分钟取出后再铺一层红豆沙,在豆沙上再过筛一层细粉,铺平后在糕团上均匀撒上茱萸干、花生仁、去核的红枣、瓜子仁、桂花等。等铁锅的水烧开后,放入蒸笼上大火蒸20分钟即可,取出糕团,放凉后切成小块就能吃了。这时灶房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香。

蒸熟的重阳糕,五颜六色,香气扑鼻,切成薄片儿软软糯糯的。

在物质匮乏的上世纪70年代,母亲做的重阳糕,是我们兄妹百吃不厌的美食,吃在嘴里,甜在心里。不仅如此,母亲还让我给爷爷奶奶、村里的孤寡老人送上一份,让老人们实实在在地感受到敬老节的气氛,吃着重阳糕,一份浓浓的情怀温暖着老人的心田。不由想起清代诗人杨静亭的《都门杂咏·论糕》,“中秋才过又重阳,又见花糕各处忙,面夹双层多枣粟,当筵提句傲刘郎。”

又是一年重阳节,远离家乡的游子啊,此时此刻,我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昔日苏南老家,母亲在老屋为我们做重阳糕的情景,一切仿佛如昨……

★文化艺术报龙首文苑发表作者张焕*散文《老师不老》

★精神文明报文艺副刊发表作者陈冬珍散文《每逢佳节倍思亲》

★新安晚报城事副刊发表作者王唯唯散文《高中时代》

★太原晚报天龙晋风发表作者刘文洪散文《采菊太榆渠畔》

★湖北日报东湖副刊发表作者王芸散文《一个春天和另一个春天》

★安庆晚报月光城文学发表作者肖遥散文《我们曾经唇齿相依》

★半岛都市报朝花观澜发表作者刘宜庆散文《秋凉如水悲如山——悼念尤凤伟先生》

★焦作日报山阳城副刊发表作者李健散文《藏在棉袄里的思念》

李健/藏在棉袄里的思念(散文)

一场秋雨一场寒,十场秋雨穿上棉。

秋雨淅淅寒露到,患过眼病的母亲赶忙着手缝棉衣。

母亲怕冷,天气晴好时,就不再出门拾掇庄稼,拿出土布包袱,翻出叠放的棉絮,我们称“套子”。母亲把攥在手上的套子,一点点撕拽开来,使棉絮软软绵绵蓬松开来。

母亲缝棉袄,先把袄里子铺在席子上,把蓬松的棉絮一点点放上去,放好一层,用手四下摸摸哪薄哪厚,薄了补上一块,厚了减去一片,直到把棉絮铺得平平展展、薄厚均匀,合上袄表,穿好针线,带上顶针,就要飞针走线缝棉袄。

母亲为我们兄妹缝棉袄,有一特别之处,在对襟棉袄里子右前襟,绣上我和妹妹们的生日数字。我总以为,母亲怕我们穿错清一色的黑棉袄才作标记。

母亲63岁病故,出殡那天,妹妹泪眼婆娑地说:“哥,小时候我们穿的棉袄,娘为啥老绣我们的生日?”“是怕穿错了吧?”我疑惑地回答。“那可不是!”我诧异地盯着妹妹,“娘啊,记性不好,总怕忘了儿女的生日。她的生日,外公外婆都记不清了……”怪不得母亲从不提及她的生日,妹妹这么一说,泪水冲破那原本就脆弱的眼眶,倾泻而来。一旁送别的叔婶邻居们,早已泪眼汪汪。

母亲说,缝棉袄是个精细活儿,她先拿出粉线包,在走线的地方弹出印线,右手戴好顶针,缝衣针斜着在头发丝上蹭一下,用力在铺好棉絮的袄表上一针扎下去,约摸有半针长度,再反着穿回布面,一反一正往前走,袄表露出均匀的小针脚,里子上留下一串串明针脚。这袄线虽一明一暗交替进行,可线头和絮绒却不露一星半点。从外边很难看到大针脚,母亲说这叫“隐针”。

一天工夫,棉袄就缝好了,剩下是在左襟上竖着缀上一排扣门,右襟上对称钉上五粒手挽的疙瘩扣。

缝好棉袄,母亲把我叫到跟前:“过来,把夹袄脱了,试试棉袄合不合身儿。”换上棉袄,母亲端详着,前拽拽后拉拉,絮絮叨叨:“冬天来了,这就不怕啦!”

穿上母亲缝好的新棉衣,仿佛有一种温暖在棉袄中四散开来,坐在石桌前写作业,似乎冰凉的石桌和石凳也有了一分温暖的分享。

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,唯恐冬天穿棉袄。每次从热乎乎的被窝钻出来,胳膊还没伸进袖子,寒意就像挨住了冰疙瘩,直打哆嗦,浑身冒出一层鸡皮疙瘩。

穿衣的闹剧,使得父亲只好在灶膛锅台一侧挖了个“猫窝”,每晚把我脱下的棉袄塞进去,第二天拿出来就不会冰凉了。不成想,一次灶台跑火,不偏不斜把棉袄前襟烧糊一块儿,看着黑黢黢的破洞,我闹腾着不肯上学。

母亲从刚出嫁的邻居桃子家里,寻来几片红布尖,对成一个五角星,贴缝在破洞处,看上去天衣无缝。

亮眼的“五星”衣兜,母亲又装进一把甜柿饼,鼓鼓囊囊,班里的强子、蛋子眼巴巴地瞅着,显然已经盯上兜里的柿饼,俩人斗着嘴使劲拽着我的衣兜不松手,“刺啦”一声,衣兜从前襟上扯了下来,他俩一看势头不对,转身埋怨着溜之大吉。

衣兜被扯掉,我躲在门口大石条上假意在写作业,磨蹭到天黑才敢匆匆跑回家中。母亲借着灯光喊住了我:“还不过来吃饭。”我贴着门扇去接母亲递来的饭碗。“衣裳咋又撕成这样?”母亲瞥了我一眼,把饭碗往案板上一放,没好气地问:“是不是又打架了?”“不是,强子和蛋子拽我口袋夺柿饼……”母亲长叹一口气:“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娃子。”“去找他妈去,让他们赔棉袄!”下地回来的小姑在一旁抱怨着。“算啦,赔啥赔,都是一群吃不饱的娃子蛋儿,我再缝缝吧。”母亲说。

昏暗的油灯下,母亲叹了口气,借着灯影穿上了针线,一不留神,针尖扎在指头尖上,母亲“哎哟”一声,血水从指头上冒了出来。她吮吸了一下,又继续缝起来。

冬去春来,岁月如梭。我们家也一年比一年好了起来,我和妹妹们各自成家立业,长大的儿女也开始工作,每年入冬总要买回几件不重样的羽绒服,看着厚实,可穿在身上总觉得有点单薄。我明白,这不是羽绒服不暖和,而是缺少了一分母爱的温暖在里边。

远去的往事渐渐远走,但那些曾经拥有的温暖,一如我默默地对娘的无尽思念,执意于回味那些来自母亲并无刻意的爱。

母亲的手缝黑棉袄,现在看来或许很土,局外人抑或会不屑一顾。可于我而言,不被看好的黑色对襟撅肚棉袄,是永远镌刻在我记忆里最温暖的棉衣。

★牛城晚报风物副刊发表作者郝封印散文《演变中的三台山》

★邢台日报百泉风物发表作者庞丽英散文《邂逅樊下曹》

★许昌日报春秋楼副刊发表作者于国源散文《谁与菊花共重阳》

★安阳日报邺风副刊发表作者李献昌散文《情暖重阳话感恩》

★北海晚报红树林副刊发表作者吴瑕散文《无声的文学路》

★沂蒙晚报沂河副刊发表作者王奕君散文《重阳,五彩的记忆》

★青岛西海岸报逸文副刊发表作者曾正伟散文《赏菊》

★寿光日报弥水副刊发表作者*宇辉散文《爷爷的泥屐》

*宇辉/爷爷的泥屐(散文)

国庆节回老家,一连几天的连阴雨,也出不了门,望着窗外滴滴答答的绵绵秋雨,再看着马路上行人手持各种颜色雨伞、穿着胶鞋轻盈地走在大街上,我便想起了小时候下雨天爷爷穿过的泥屐。

那时人们的物质极为匮乏,下雨天,很少有人穿雨靴,穿上防雨的胶鞋也是稀罕,于是一些心灵手巧的人就自己利用木材做一个叫泥屐的防泥工具。泥屐的样子酷似家里的小木板凳,只不过比木板凳更小些、矮些,长宽比成年人的脚掌大点,高度约十多厘米,多用结实不变形的槐、松杂木做成。那时家里有泥屐的不多,除了自制外,也有少数人花钱在集市上买的,但买的泥屐除了样式美观外,使用寿命没有自制的长。

我家就有一双泥屐,是爷爷自己亲手做的。每当雨天,家门口的道路一片泥泞,爷爷就拿出那只有下雨才有用场的泥屐。他先用绳子把布鞋固定在泥屐上,然后把脚伸进鞋子,再用一根绳子在脚面的位置绑上一道,这样,泥屐、鞋和脚就浑然一体了。爷爷穿好泥屐,洋洋自得地走向门外。他走路的动作像踩高跷,一闪一闪地,人仿佛也高大了许多,泥屐在泥地上“嗒嗒”的行走声,伴着雨点打在他身披的塑料布的声音,形成了富有诗意的雨天景象。现在想来,爷爷当时穿泥屐在街上行走时的心态,多有点向邻居炫耀的成分。

由于泥屐高出地面,即便蹚水也不会弄湿鞋子,这样就可以放心地在泥泞的道路上行走,只不过要有掌握平衡的能力,所谓“常在雨天走,就是不湿鞋”。有次我趁着爷爷下雨天睡觉,就偷偷拿出爷爷的泥屐,按着爷爷平时穿泥屐的一系列动作,完成后,我站在泥屐上,刚一迈步就栽个人仰马翻……

时光过去了四十多年,如今村子里的道路早已修成了水泥路,人们也很少穿土工布鞋,多数人都是穿名牌胶鞋,即便雨天也不用担心把鞋子弄湿或弄泥。爷爷的那双泥屐早已被母亲塞进灶膛化为灰烬,但爷爷那代人面对困苦生活、忍辱负重的乐观精神,就像他踩在泥屐上行走在泥泞村道上发出的“嗒嗒”声,还是时常萦绕在我的耳畔,成为鞭策我人生前行的动力。

新媒体《行参菩提》自年2月上线,目前已经有固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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