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刀郎很火的那个年代,我没有刻意的去听过他的歌,但是他的歌却是耳熟能详的。记得那时候,公司里有一个驾驶员,他疯狂的喜欢刀郎,于是整天我们都能听到《冲动的惩罚》和《情人》,这些歌都浅显的剖析着颓废的伤感和烟火气的深情。但我最熟悉的,还是那首《年的第一场雪》,这首歌被我记住,首先是因为那干净的开场嗓音,但更多的是因为它开头的词:年的第一场雪,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,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,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......从那时候起,不知道有多少人回忆起往年的雪甚至回忆某一年的时候,都会代入这一句某某某某年的第一场雪。
我只是一个听歌的人不去评判一个歌者如何,我只关心歌好不好听,我想不想听。实际上每一首歌曲的火爆都一定有它的道理,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,存在的都是艺术,只是不同的形式。这首歌平实的就好像一个人站在窗边看着窗外,无意识的在纸上写下的一般,那就是那一刻的揪心,那一刻的深情,那一刻的无奈,也就是那一刻心底的失落。不管你是高尚还是平凡,都需要一个载体去抒发心意,这首歌就是这样的一个载体,略有苍凉的声线,简单易懂的故事,清晰的情节代入感,说出那个说不出的你,那个那一天一直站在那里望着窗外想起了什么的那个你。
后来有一天,我的一个朋友向我推荐了一首谭咏麟唱的歌《披着羊皮的狼》,那是一个夜晚,听完了那首歌,心中的那种苍凉,空旷,无力感油然而生,夜沉重的压抑得心好似无法呼吸:徘徊在戈壁和沙漠边缘的渴望温暖的孤独的狼,和拥挤的羊群中那一只温暖的羊......这个世界,有多少份爱是不可得的,有多少人是无法靠近的,有多少深情埋藏在夜的微风里,有多少轻吻从未抵达过目的地......当看过一篇爱而不得的故事,我常会听一遍这首歌,因为难过需要被化开,有时看完一篇happyending的故事,我也会听一遍这首歌:我小心翼翼的接近,怕你在梦中惊醒,我只是想轻轻的吻吻你,你别担心......总觉得这是最好的柔情,既可以抚慰伤痕也可以妥帖的传达爱意。
我是后来才知道这首歌的作词和作曲都是刀郎,也才知道听的时候,那种戈壁的空洞和风沙的逼迫感来自哪里,刀郎也唱过这首歌,但个人觉得编曲和声音都太孤独,没有谭咏麟唱得隐忍的细腻和温情。
后来刀郎的消失还是回归我都没有关心,时隔多年,偶然看到他的新歌,听一下,他的风格已经变的沉稳,我记忆中刀郎的标签就是西域,如今的他也还是西域,但是那么多年的岁月沉淀,毕竟不再是当初的他了。
西域和高原,沙漠和戈壁,他曾写的爱情不管是辽阔或凄凉,还是炙烈或绝望,都是遥远的飘向空旷之地的呼唤,就像灵魂在流浪,就像那首《西海情歌》:......等不到西海天际蔚蓝,无言这苍茫的高原。还记得你答应过我,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,可你跟随那南归的候鸟,飞得那么远,像风筝断了线,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......